今天是个好蘑菇

写值得写的故事

【剑气】师弟今天炸丹炉了吗(2)

提个醒啊!这篇剑气会生崽子的!不喜勿入。

而且这个小绵羊气纯和《刺心》里面他兄长一点也不一样,搁游戏里应该是属于开场直接落无敌那种菜比气纯,在这一系列中属于武学最底端的,连切了奶只用判官笔法的燕南星都打不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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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早课,谢孤舟走进大殿,臂弯里托着一个被披风包裹住的奶娃娃。

奶娃娃生的可爱,白玉团子一样,瞬间引得一众准备来做晚课的女弟子们纷纷侧目,甚至有几个活泼外向的主动凑到谢孤舟身边去逗孩子玩儿。

燕虚合虽然炼丹出了岔子变成了个崽儿,但到底芯子还是没变的,被师姐师妹们当吃奶的娃娃逗弄还是没那面皮的,一边喊着师兄一边挥着小肉手往谢孤舟怀里躲。

偏生这小模样更是引得一众年轻姑娘萌得心都要化了,软声软气儿地哄着燕虚合再喊声姐姐。

燕虚合急的在谢孤舟怀里乱扑腾,藕节似的小手臂又哪里挡得住女道长们一个个发了痴似的要往他肉嘟嘟的脸颊上揩油的手指……眼见着崽儿被欺负的一双忽闪着的大眼睛渐渐溢上了水汽,谢孤舟冷着脸清了清嗓子,“规矩呢?”

谢孤舟甚少摆师兄架子,但冷面冷心又严肃,不用说话单纯一个眼神过去也能吓哭几个刚入门的小孩儿。被奶娃娃萌昏了头的女道长们瞬间大气不敢出一声地作鸟兽散,乖巧打坐诵经,眼见着似乎都比以往要更虔诚几分。

 

谢孤舟盘腿打坐,把披风又给燕虚合仔细裹了裹,裹成了一颗端正的粽子,正正好摆在怀里不会倒也不会滚——燕虚合刚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他抱着这个奶娃娃去找上官博玉,正商讨着如何让这个白玉团子变回去,谁也没想到小孩子觉多遭不住困,打着瞌睡从谢孤舟怀里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最后上官博玉下了结论:“这是拿自己试药了,过些时日丹药药性过了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至于他拿自己试什么药了,倒是怎么也问不出来。

谢孤舟见他是在不愿开口就没再问了,只随口劝了一句:“这种危险丹药以后莫再研究了。”然后认命地开始带娃。

他没有关于父母双亲的印象,自有记忆开始都是谢孤城在照顾他,索性他也就照着兄长原先照顾他的法子来带燕虚合。但燕虚合毕竟不是个真的奶娃娃,被师兄抱着喂吃喂喝有些挂不住脸面,可从师兄怀里挣扎出去,一双软绵绵肉嘟嘟的小手别说端碗了,连调羹都拿的歪歪斜斜,一碗粥顶多只有一半下了肚,另一半要么在桌子上要么在衣襟上,还有几滴挂在脸上……谢孤舟无奈抱着他给他擦洗干净,又去洗他弄脏的衣袍——这小衣裳还是下山直接去扬州城里的绸缎庄买的成衣,不便宜。

后来谢孤舟再把他抱怀里喂粥,燕虚合顶着一张熟透的桃儿似的脸,闭眼张嘴嚼都不带嚼一口地直接吞。

谢孤舟皱眉,“你牙呢?这么吞下去肠胃受不受得住?”

燕虚合张嘴呲了呲小米粒一般大小的乳牙。

而后,燕虚合再吃到的粥都是绵稠软烂的,米粒儿搁嘴里舌头一抿就化了。

燕虚合留了个心眼,清晨在谢孤舟起床之后强忍着困意,自己给自己胡乱套上件衣裳悄默声地跟在他身后……

 

你见过君子正衣冠一身雪白道袍恨不得连个褶儿都不打的谢师兄撸袖子吗?

你见过不拘言笑一张冷脸恨不得一辈子只用一个表情的谢师兄被烟熏得皱成包子脸吗?

你见过仙气飘飘一剑风华名动江湖怕不是下一刻就能扶摇而上羽化登仙的谢师兄洗手作羹汤吗?

许多年后,燕虚合依然能得意的说一句:我见过!

 

谢孤舟不愿劳烦伙房的师父单独给燕虚合做孩童吃食,而且整个纯阳那么多弟子那么多张嘴吃饭也不好在饭点儿占人家灶台用,故而每天提早起来煮饭。倒一小半碗精米,洗干净放到石舂里细细捣碎,然后上灶煮着,煮到半熟的时候洗一小把青菜切碎了撒进去,调成小火慢慢熬熟。

燕虚合缩在墙角里看着,也数着——烧火被烟熏了一脸呛到一次,捣米被石舂砸了手一次,撒菜叶子被蒸汽烫到一次,下灶熄火还被锅燎到一次……

当日晨食,燕虚合乖乖张嘴让谢孤舟喂饭,也不闭眼了,就盯着谢孤舟的手看。一双玉白修长的手,除了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还多了不少一看就是新添的红肿烫伤疤痕。

燕虚合心里愧疚的要命,明明师父只是叫师兄来看顾着点儿,但师兄怕他修为不高不能自保特意寻来腾空剑给他,还带上了两层残月剑痕,现在又为了照顾炼丹出了岔子的他劳心劳力的……自己还居然跟他赌气?!赌个屁!你配吗你燕虚合!

可是……

想毕,一颗金豆豆“啪嗒”掉进了谢孤舟递到嘴边的调羹里。

谢孤舟怔了怔,放下碗,抬起面前那个肉乎乎的小脸蛋儿,想也没想直接拿袖子给他抹眼泪,问道:“这是怎么了?”

“师、师兄……呜哇——”

谢孤舟托着那个肉乎乎小脸蛋儿的手僵了又僵,显然是慌了神,“别哭……师叔不是说等丹药药性过了你就能回原样了么?以后别再研究那些危险丹药就是了,别哭了。”

“我、我……嗝儿~”毕竟是在吃饭的时候哭起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哭着就打起嗝来了。

谢孤舟瞧着好笑,也没了方才的慌乱,把团子抱起来让他伏在自己肩上给他顺背,“明明是你闯了祸,罚的却是我。”

燕虚合嘴撅到都快能挂油瓶了,“我这不也是想炼丹药消去你身上的印子么!”

谢孤舟一愣,把人从自己肩上扒拉下来,摆正,“你说什么?”

燕虚合拉着一张小脸,“剑是人造出来的,又不是神造的,肯定有解法的!我、我……我就是炼丹的时候跑了神,放错了药材。曦和哥哥走遍天涯海角搜罗回来不少天材地宝名贵药材,原想是让我炼丹药治好南星的,但是有那么多呢,用不完浪费了也可惜,我分出来点儿给你炼丹解印又怎么了嘛!”

谢孤舟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不早说呢。”

燕虚合两只藕节似的小胳膊往胸前一抱,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谢孤舟,“你明知道画影用不得,你明知道我是曦和哥哥教出来的,你明知道、你明知道……”

谢孤舟把小团子掰过来,看他盈满泪水的眼,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只是把小团子搂进怀中,一下又一下的顺着背。

燕虚合在他胸襟上狠狠蹭了蹭眼角憋着的泪水,小声道:“我……我就是心疼我曦和哥哥,明明不是他的错,那么多人骂他,连南星都恨他,我哪敢跟你提呢?你肯定是最恨他的那个……”

他越说越小声,但谢孤舟听的清清楚楚,无奈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

好好好!谢孤舟投降,哪怕让他一天做十顿饭他也不想哄哭鼻子的娃娃了。

 

但是有些话,还是说开的好。

谢孤舟哄奶娃娃哄了一整天,入夜该睡觉了,在奶娃娃不那么委屈的时候把当年的事挑挑拣拣的当睡前故事说了一遍——当初谢孤城为了救师弟和心上人,使了画影,连出十剑,就算当初燕曦和的镇山河落在了谢孤城脚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是他当年看到兄长的尸身第一眼就知道的事。只是燕南星受的刺激太大,有些魔怔了,听不进劝也听不进解释,甚至将兄长火化后的骨灰装进紫金葫芦里背在身上。

燕虚合沉默半晌,再想起当初事发之后燕曦和的那句“我情愿他恨我。”便明白了一切。他往谢孤舟怀里缩了缩,肉乎乎的小手摸着他脖颈下的那两层残月印痕,“孤城师兄豁出性命救了我兄长和弟弟,我却没跟他道谢过……”

听这奶娃娃瓮声瓮气的,谢孤舟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他又要哭,连忙哄道:“握手中剑,护心上人。兄长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这话放在别的时候说还好,但是,此时那只肉乎乎的小手还按在谢孤舟脖颈下方的残月印痕上,就有些……暧昧了。

白玉团子变成了红玉团子,扑腾着挣扎出谢孤舟的怀抱,“困了困了,师兄晚安。”

谢孤舟倒是没想那么多,三两下又把团子捞回怀中,“山上苦寒,你现在幼童之躯受不得冻,我抱着你睡,暖和些。”

“……”

 

啊,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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